乌冬冬冬d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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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可以用来存放一些脑洞、说一些废话、发泄一些情绪。

【楼诚】【楼诚衍生】吃薯片吗?(7、8)

Scene7 - 贺陈【芥香味】

贺涵不由得细细打量起那个精瘦高挑的年轻人来,无论是在跑步机上跑步还是休息的时候。就算仰起头喝着冰矿泉水,他的视线也紧紧钉在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身上移不开。陈亦度,名字确实倒也好听,和脸也怪配的。

 

贺涵和陈亦度是在健身房刚刚认识的,贺涵见陈亦度是健身房的新客,一时兴起就攀谈了三两句,这才知道这位新客就是时尚巨头DU集团的董事长。贺涵瞬时来了兴趣,刚想接着话头多聊几句,对方却微笑示意中断了对话。起身重新站上跑步机,又开始一言不发地挥洒汗水。

贺涵自讨无趣,也回到跑步机上跑步。没多久,见陈亦度又喘着粗气按停了跑步机,贺涵勾起嘴角一笑,也将跑步机的速度放缓开始走路,侧过头来看着坐在一旁休息的陈亦度。

 

陈亦度掀起被汗水打湿塌在额头上的头发,用手在额前扇了扇风。扇了好一会儿不见凉爽,又把手放下来,从包里拿出一瓶冰水贴在脸上降温,发现仍然不解热,撅噘嘴把水瓶扔在一旁。贺涵眼神闪烁,躲开陈亦度的视线,故意转头看向窗外,心里却想这个陈亦度着实有趣。

 

坐了一会儿又渴了,陈亦度拿回被扔在一旁的冰水仰头灌下去,流着汗的脖子发着亮,喉结也随着吞咽上下运动,嘴唇被水润湿显出艳丽的红色。贺涵将这些景色尽收眼底,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。喝够了以后,陈亦度把水放在一边,眼神呆滞了一秒后又突然放起光来。

贺涵见他往四周打量了一圈,确认整个健身房没有人注意到他,这才下定决心一般从包里拿出一包用食品夹封了口的薯片,芥香味的。贺涵有些意外,刚跑完步就吃零食的,看来确实是健身新人。

 

贺涵也按停了跑步机,装作不经意地坐到陈亦度身边,眼睛余光一直留在身边人的身上。陈亦度满足又小心翼翼嚼着薯片的样子,认真得像小孩子,一边吃还一边偷笑。芥末味的薯片算是小众美味,贺涵想想,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跟他一样喜欢吃芥香味。知道陈亦度可能是和自己同一路人,贺涵突然有种安心感,甚至可以说是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。

 

陈亦度好像被芥末味呛到,捂住胸口咳嗽起来。贺涵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拍陈亦度的后背,将水递到陈亦度面前,“刚做完运动气息还不顺畅,你这样吃东西会呛到的。喝点水。”陈亦度咳的眼眶泛红,受宠若惊地看着贺涵,轻声说句“谢谢”。贺涵伸手指指陈亦度身边的薯片袋,“这么大人了,喜欢吃这个?”

 

陈亦度喝完水,拧好瓶盖又将水放下,才朝着贺涵不好意思地笑笑说:“这个味道其实很好吃的,更有大人的感觉。”又下意识地接了一句:“贺先生要不要尝尝?”陈亦度将薯片袋拿起,立刻感觉到薯片袋的重量,心想客套话说得太早。再望向袋里,果然只有一片孤零零的薯片躺在里面,陈亦度觉得有些局促不安,拿着袋子的手稍稍往回缩了一点。

 

贺涵见状,伸出手按下了陈亦度要收回的手腕。“没事,我尝尝看。”随即接过了对方手中的薯片袋,打量了一下手里这片油光光的薯片,再抬眼直直盯着陈亦度,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直到完全咽下去之后,脸上浮起了微笑:“确实好吃。”

 

陈亦度紧张到咽了一口口水。不是什么商场厮杀,也不是什么大风大浪,只是被人吃了一片薯片,陈亦度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。贺涵装作没看见,将空了的薯片袋延展开又对折几次,起身扔进了垃圾桶。

“我认识一家吃鱼的好地方,芥末管够。陈总能不能赏个面子?”贺涵似是打趣,低头俯视着陈亦度。陈亦度仰起头,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,却最终只是站起身,点点头。

 

Scene8 - 黄曲【清爽酸奶味】/跳跳第一人称视角

我自认并没有什么艺术细胞,对于拉大提琴这种事,我只当做好看的人在锯木头。甚至以前在PTSD发作的时候曾经失手砸坏了曲和心爱的大提琴。他没有责怪我,只怪自己没有把琴收好,第二天又买了一把新的琴在家里拉给我听。

几年后我去复诊,医生告诉我PTSD不会再困扰我了,我的病好了。医生还说音乐有非常好的治疗效果,我用余光瞧见曲和低头笑了一下。

 

我看到曲和将琴谱翻了一页,又调了调大提琴的位置,两手郑重其事地摆开架势,几个低沉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,整间房子都被高雅艺术所充盈。我没事可做,从茶几上拿了一包酸奶味的薯片,拆开来“咔嚓咔嚓”吃。他好像被我吃薯片的声音干扰了,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手里的琴弓,开始在琴谱上写写画画。

 

我暗呼不妙,拿着薯片袋立刻起身走上前,不太好意思地给他道歉:“对不起啊,打扰到你了。”

“没有。”他摇摇头,把琴弓小心地从琴盒里拿起,又抬起头看着我,“好吃吗,酸奶味的?”


我拿着薯片袋有些不知所措,又不敢眼神与他直接接触,只好将视线移到他的大提琴上,下意识点点头:“挺香的……”我想到曲和每次喝完酸奶都喜欢把盖儿揭开舔一舔,我笑他没有音乐家风范,他反击我不懂享受,这是后话。

曲和见我盯着大提琴,似乎会错了意,将拿着琴的手向前递了一下:“你要不要试试?我教你。”我被他吓了一跳,赶紧收回视线连忙摆摆手:“我不吃了,你继续吧。”

 

我站在他旁边,看着他将乐谱上的一个个黑豆芽变成流入耳中的悦耳旋律,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有几撮不听话的头毛顶了歪了方向,看着他英挺的鼻梁和如天神亲自雕刻般的轮廓。曲和的面部线条在直射入房的明媚阳光里并不像散文中写的那样“有着细微的绒毛”,而是边缘细腻温柔的,就像要融化在光线里。或许懂艺术的人天生也是一件艺术品,我想。

 

我没有遵守我的承诺,一首曲子对我来说实在太长了。手上的酸奶味薯片再不吃就要受潮变软了,我没忍住伸手进去拿了几片塞进嘴里。我没敢嚼出声,只是默默抿着薯片,等它们变软了以后再吞下去。酸奶和薯片的香味在嘴里长久停留,脚上也不自觉地跟着乐曲打起了拍子。曲和的琴声很快来到最后一个音符,他颇有仪式感地将执弓的手扬起,又缓缓放下,就像在半空中将余韵延长几分。

“这是前几天我自己写的曲子。”曲和看向我,开口说了第一句话。

“叫什么?”我见他起身把琴靠在了椅子上,又抓了几把薯片扔进嘴里,放肆地嚼出声。

“……”他沉默了半晌,“就叫yoghurt,酸奶。”

 

“啊?”我以为他在嘲笑我,“你别拿我开玩笑啊。”

“没骗你,我决定了,就叫这个。”他微微笑,说完又拿起放在谱架上的铅笔,在乐谱的开头就写下了英文单词。写完后朝我调皮地歪了歪头,“没骗你吧。”

 

我将他一把拉入自己怀里,捧起他的脸和他接吻,阳光包裹着他和我。

我想我以后只会吃酸奶味的薯片了。

 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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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在我心里,黄曲是一对很温柔的cp,在他们俩的生活里,没有疾病的困扰,只有音乐带来的无限包容和珍惜。可能是我不太想面对跳跳PTSD的情节,希望还是能以一个温柔的跳跳的视角来写一个简单的生活小片段。

准备写十个片段的,最后一个片段应该会是东凯。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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